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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经进入说话不经大脑的阶段了。
宫寒月却出乎她意料地没有接这句话，只是笑了笑，拿过她的杯子喝了一口。
俩人从大棉被烧烤摊儿出来的时候，喝了不少，紫若兮把车钥匙给了老板，让老板帮把车开到了旁边的停车位上，然后拉着宫寒月去路边打车。
宫寒月站在她身后，一只胳膊抱着存钱罐，半靠着她低声唱着：“海岛冰轮初转腾……”
“站直。”紫若兮推了她一下。
宫寒月搂着她没动，还在她耳边唱着：“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那贵妃，”紫若兮拽着她的胳膊想把她拉开，“你这跟醉得立马就要吐了似的，司机见了我们都得踩油门。”
“你走回去么？”宫寒月终于松了手。
“嗯，我走回去就十分钟路了。”
宫寒月想了想：“是上回我去接你的那个小区么？”
“是。”紫若兮扬了扬手，一辆出租靠了过来。
“啊！”宫寒月喊了一声，手往旁边灯柱上一撑，弯下了腰，“等我……”
“要吐？”紫若兮有些吃惊，宫寒月从出来到刚才都很清醒，连步子都没打飘，这会儿突然就要吐了？
“嗯。”宫寒月皱着眉一脸痛苦。
靠到路边的出租车还没停稳，司机往她俩这边看了一眼，一脚油门就窜开了。
“真不讲究，”宫寒月直起身，脸上带着笑，冲出租车屁股竖起中指，接着又把手放到嘴边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这就跑了！”
“宫寒月，”紫若兮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有点恼火，“你什么毛病？”
“我今儿晚上不回去，”宫寒月靠着灯柱看着她，迎着光的半张脸被淡黄灯光带出漂亮的轮廓，“我去你那儿。”
“我过两天开学了，得早点休息，没法招待你了。”
“我要去。”宫寒月说得很简单，语气有些生硬。
紫若兮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宫寒月有时候挺乖，有时候却让人觉得无法正常交流，她没说话，转身继续扬手打车。
宫寒月过来抓着她胳膊按了下去：“我说了我不回去！”
“那你别回去。”紫若兮抽出胳膊顺着路往前走，宫寒月语气里的霸道让她很烦躁，要换了平时，她可能不会太在意，但现在她喝了酒，情绪挺飘逸，没功夫压着自己的。
“你至于么！”宫寒月很大声地在她后面说，“跟我在一块儿这么烦你就别叫我过来啊！”
紫若兮没理她，继续往前走。
“完成任务呢你！”宫寒月低了下去，“是不是觉得过意不去，所以过来送个礼物带我吃个饭，然后就跑！”
“过意不去？”紫若兮停下步子，转过头，“我有什么可过意不去的？我欠你的该你的啊？”
“那你别叫我过来啊！说什么生日快乐啊！”宫寒月晃了晃手里的存钱罐，之前扔进去的几个硬币在里面叮叮当当地响着，“这钱能倒出来么，开心个鬼，全抵消了，能拿出来么！”
紫若兮没说话，看着低头一个劲儿晃着存钱罐的宫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