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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萧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又有些欲言又止。
东方如歌眉头微微一皱，说道：“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走了。”
说着，她就准备站起来，却再次被拉住了手。
视线落在那拉住自己的手上，东方如歌眼中闪过一丝哀伤，看向韩萧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冷意。
这算什么？
现在都已经没关系的时候再来上演这温情脉脉的给谁看？
服务员将咖啡和甜点送上来之后，看了这两人一眼便离开。
东方如歌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咖啡和甜点，却是没有一点想喝一口吃一口的欲-望。
“如歌，我们现在连聊个天都不行吗？”韩萧的声音有些沙哑，眼中还带着一丝受伤。
他将份提拉米苏往东方如歌面前推了推，就像是个温柔无比的情-人。
“不行。”东方如歌脸上没有一丝动容：“我没空。”
“如歌，你说过会喜欢我爱我一辈子的。”韩萧握着东方如歌的手紧了紧，眼中的神色带着一丝痛苦，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如歌，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
听到这话，东方如歌看着那握着自己手的韩萧，唇角勾出一个凄凉的笑来：“我是爱了你一辈子啊！上辈子我就是这么做的。”
微微一顿，她又道：“现在，是这辈子了。”
“你不能这样……”韩萧脸上的神情配上他现在这样落魄憔悴的样子，显得格外让人心疼，就像是那苦情戏的男主角似的。
可惜，在东方如歌看来，却是说不出的讽刺：“你究竟想怎么样？韩少爷这个样子是想做给谁看？”
“我没有！”韩萧的眼中有血丝，明显是没有睡好的样子：“如歌，我没有在做戏！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然呢？”唇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来，东方如歌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继续道：“我记得韩少爷是最不屑我追着你喊喜欢喊爱的，可现在你这转性似的表现，可不就是让我受宠若惊吗？”
韩萧听到这话，端起那咖啡来喝了一口，脸上的神情比咖啡还要苦：“如歌，你以前，不是这样……”
是啊，以前的东方如歌，怎么会这么对他？
怎么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怎么会这样不耐烦的态度来面对他？
“以前的东方如歌……”东方如歌微微抿唇，笑得有些恶意的畅快：“死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奇妙的心理，竟然在说出自己死了的时候，尤其是看到韩萧那个难看的脸色时，心里格外畅快！
而韩萧，在听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手一抖，那杯咖啡就这样泼了出来。
原本就有些褶皱的衣服上满是咖啡的污渍，让韩萧显得更加狼狈不堪。
服务员立即过来帮忙擦拭着，韩萧一双眼睛却是直直盯着东方如歌，想努力扯出个笑来又扯不出来，暗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情绪：“如歌，你别这么说……”
看一眼那格外异常的韩萧，东方如歌直接很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