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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出来。
秦剑对唐果说，“别想太多，父亲是个明是非的人，老哥的事情本来就不怪你，他更不会强加给你的。”
唐果只是垂着脑袋点点头，并没说话。
韩少迟看一眼唐果，轻轻牵了她的手，并且握紧。
唐果心中升腾起一丝温暖，但很快的，就被紧接而来的压抑淹没了。
因为秦尊走下来，站在楼梯中间，对房子里的所有人说，“下面，我们进行大儿子的缅怀仪式。虽然没见到他的尸体，虽然我也一直相信他还活着，但想必大家都应该知道，他能活下去的几率少之又少，我们是常年刀口舔血的职业，面对生死，应该看的比其他任何人都要淡，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想，大儿子应该不会有任何怨言，所以我们今天在这里，便开一个小小的缅怀意识，算是……送他走吧。”
说到后面秦尊的声音明显哽咽了，虽然他话是这么说，看的淡看的淡，但死去的人是自己的亲儿子，他又怎么淡的了，怎么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唐果也哽咽了，眼眶通红，却没有眼泪，好像因为秦子狂的这件事，眼泪早就流干了，也好像是为了不让秦子狂的在天之灵得不到安息，所以她忍着，忍着不哭。
缅怀仪式就这样安静的开始了，比起两天前慕旭的葬礼要简单太多，就是在客厅里放一张秦子狂的相片，然后房子里的其他人按照顺序去点香上香，有什么还来不及对秦子狂说的话，对着他的相片说一说，算是了心愿，也像是在对秦子狂说，你安息吧，我们都会好好的，带着你的希望，努力活下去。
韩少迟先唐果去上香，唐果站在后面，看着手中握着的三根香，这个时候，她忽然怎么都不敢相信，有这么一天，她竟然手中握着香，为秦子狂上香。
为秦子狂……
她不敢相信了，她开始怀疑了，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梦境？这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世界？她手中真的握着香吗？为什么烟雾缭绕？为什么她像是飘了起来？
唐果感到一阵眩晕，往后踉跄着退了两步，好在眩晕消失了，她站住了脚步，使劲晃了晃脑袋，再抬头，手中还是握着三根香，她还是站在秦家的房子里，周围的人都面色沉重，并没有注意到她这里的情况，韩少迟还站在秦子狂的照片前久久没有离开，不知道在对秦子狂说什么，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了，这是现实。
这是……现实。
秦子狂真的不在了，真的不在了……
香的烟雾似乎有些大，唐果闭了闭眼睛，怎么眼睛那么疼，被熏的吗？疼的她都快要睁不开眼睛了，她也不想睁开眼睛，就想这样睡过去，是不是睡过去再醒过来，一切又会改变，秦子狂还会站在她面前，笑着弹她脑门，对她说，“蠢女人，我怎么可能会死？”
她多希望这是一个玩笑。
多希望啊……
“唐果。”前面的韩少迟回头唤她，“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