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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小说网 www.mentai.com,最快更新女市长的隐私:官情①②最新章节!

    第十九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了铃声,但今天的铃声似乎比往常都要悦耳,华书记敏捷,轻松的接通了电话,不过错了,不是这个电话,是那个红色的电话在响。<最快更新请到  138看书 >

    华书记收敛起了笑容,沉稳的拿起了这个保密电话,大多打进这个电话的,都是上级领导,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喂,你好,我华成飞。”

    电话那头清晰的响起了常务副省长李云中的声音:“成飞,我李啊。”

    华书记肃然起敬,恭敬的说:“省长你好,很久没见你了,今天有什么指示?”

    李副省长温和的反问一句:“成飞,你没有事情要汇报吗?”

    华书记一愣,心想,我没说要给你汇报什么啊,他很谨慎的问:“汇报?省长是指那个方面?”

    “呵呵,看来你真是官僚了啊,那我就给你汇报一下,你到网上看看去,你们临泉市,洋河县真是名气大振了,我给你说过,最近要稳住,稳住,不知道你一天都想的是什么?”那面的话音越来越严厉了。

    华书记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很少见到李副省长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

    他就想在问的详细一点,但听到李副省长那面咯噔的一下,已经把电话压住了。

    华书记有点蒙了,这李省长今天唱的是哪一出,什么临泉市,洋河县出名了,什么意思,他刚要拿起电话问一下秘书,就听到了敲门声,秘书带着市委宣传部的谢部长匆匆走了进来。

    华书记见他们两人都神色凝重,突然的把刚才电话一联想,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的迷住了,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谢部长走进。

    谢部长走到他身前的办公桌对面说:“华书记,出现了一个意外情况,今天在各大网站论坛都刊登了一条有关我们市洋河县的消息,现在影响已经很大了。”

    华书记忙问:“什么消息?”

    谢部长忐忑不安的说:“是关于洋河县擅自调拨救灾粮的消息。”

    华书记目不转睛的看着谢部长,他内心的惊悚从外边看不出来,但他自己很清楚,来了,任雨泽的反击来了,只是自己没有想到他会从这个角度,这个地方反击,这条狼到底还是露出了獠牙。

    不错,任雨泽的反击犹如雷鸣闪电般的在昨天半夜展开了,他给自己的哥们赵远大发去了求救的意图,由赵远大在临泉市组织了几个人,开始在几大论坛上发布了由任雨泽自己撰写的一片文章,任雨泽相信,在这样强大的议论压力之下,自己是可以获得暂时的安全,这事异常不对称的战役,他没有和华书记匹敌的权利,所以只好出此下策。

    于是, 几个国内知名的网站论坛上同时出现了一个叫远山的网民发布的一条“灾民,储备粮,县长,谁在替罪”的文章,上面清楚的写明了江北省,临泉市和洋河县的名字。

    文章详尽的阐述了洋河县水灾和调粮的经过,而更为隐人瞩目的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副县长因为这件事情成为了政治牺牲品。

    这个帖子在刚刚新起的惠农,爱农成为热点的时刻出现在了网上,就自然的引来了一阵高过一阵的热浪,点击在不断的刷新,评论也形成了少有的一边倒的局面。

    而文章的语言的锋利,逻辑的清楚,条理的分明,都成为引发这一**的诱~惑。

    话题开始发散,后开升级到思想解放,很多跟贴子有关的名词被引入讨论,然后不可避免的开始了对临泉当局领导的抨击,对于发散、兼容的论坛,参与讨论的人已经不是“三教九流”这个词能够形容概括,任何奇谈怪论随时都可能加入进来。

    最初,这些矜持的版主们习惯性地保持了沉默,甚至他们还对如此高的点击,评论在沾沾自喜,他们抱着事不关已的态度漠然置之,但是当这种声浪高涨到某种程度,很多资深的版友出来声援的时候,他们才感觉事态的严重,想要删掉帖子。

    但已经来不及了,他们不敢面对海量的网友轻易的行使自己的权利,在华书记打开电脑的时候,议论已经铺天盖地而来,当阴谋暴露在阳光之中的那一刻,阴谋总是虚弱和漏洞百出的,华书记呆坐了很长时间,才对宣传部的谢部长说:“你赶快到省上去,找关系,想办法,把这个帖子删掉,就算是多花点钱也没问题。”

    谢部长六神无主的看看华书记,他也不敢再耽误时间了,很快的就带上了几个人,揣上了一笔费用,到省城找人去了。

    省委季涵兴副书记也打来了电话,他的口气是寒冷的:“华书记,江北省过去还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反省一下,看看是那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对这样一个一心为民的干部,我们应该保护,不是去打压。”

    华书记细细的咀嚼着季副书记的话,所谓的让临泉市反省,那其实就是一种很不客气的批评,对此他无力辩解,季副书记也没有给他时间和机会来辩解,从季副书记的语气中,没有一点友善亲和,他好像就是等着这个机会一样。

    华书记坐不住了,他又拿起了电话,给李云中副省长打了过去,给他做了检讨,说对这件事情自己的关注不够,李副省长是不会对这些细节详细的过问和了解的,他只是告诉华书记:“成飞啊,你不要说这些前因后果,我只是希望你把这火给我灭了,至于那个姓什么的副县长,他好也罢,坏也吧,现在都不能动,等这阵风潮过去以后,你那怕让他看大门,我都不管,但现在稳住,很快的省上格局就定下来了。”

    华书记没有回天之力了,他知道自己必须住手,对任雨泽的打压目前只能到此打住,不过华书记也没有太多的气馁,对中国人性的理解,他有深刻的体会,不要看现在他们都是义愤填膺的样子,那不过是一个赶热闹和随大流的恶习,要不了几天,当那篇文章被删除以后,当新的事情出现以后,他们会很快的把这件事情忘掉的。

    他们需要关注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从联合国到非洲,从战争到早餐,所有的一切让他们头昏眼花,无所适从,他们可以从一个总统骂到一个小姐,再从一根牙签说到导弹,他们哪有恒心和耐性去一直关注一个副县长呢,等吧,等这事态平息以后,一切又都回到了过去的轨迹。

    他拿起了电话,对刘永东说:“永东,早上说的那个事情暂缓执行。”

    刘永东没有问他哪件事情,但他们彼此都知道是那个事情,刘永东就问:“是撤销报告?”

    华书记冷冷的说:“不是撤销,是暂缓,这一趟辛苦你是躲不掉的。”

    刘永东忙说:“我知道了。”

    云婷之也在办公室看着这篇文章,她对这措辞用句再熟悉不过,一看就是出自任雨泽的手笔,云婷之在为任雨泽的大胆反击叫好的同时,她还是有很多的忧心,她和华书记一样,都了解人性,任雨泽的反击给自己带来了不可言喻的好处,让上层的领导,特别是一些知道任雨泽是自己秘书的人,都看出了华书记的用意,这无疑是把自己委曲求全,顾全大局的形象和华书记做了鲜明的对比。

    可是这样的方式只能是饮鸩止渴,它救的了一时,救了了长远,当人们的热情挥发过后,任雨泽会受到更为严厉的报复,那个时候他又怎么办呢?不得不说,这一步棋未必很好。

    云婷之拿起了电话,给任雨泽打了过去:“雨泽,我云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暂时应该平静一段时间,但你想过没有,这段时间不会太长。”

    任雨泽也是知道的,但他无计可施,他只有通过对网络很熟悉的哥们赵远大来完成这个计划,他也知道,这样的平静也许很快就会再次被打破,但他需要时间,一天,一周,一月,对他来说都是宝贵的。

    他就认真的回答说:“云市长,我知道躲得过初一,多不过十五,该来的总是要来,但假如能为你挽回一些声誉,给你抢夺一点时间出来,我不管将来怎么样,那都无关紧要。”

    云婷之无话可说,她明白任雨泽对自己上次在常委会上的失利在内疚,他要为自己返回这一局,还要把华书记的嘴脸放射,扩大的上层领导面前,但或者最后自己好过了,任雨泽却要为此付出代价。

    任雨泽也体会的到云婷之此刻的心情,他笑一笑,用轻松的口吻说:“只要是斗争都会有牺牲,牺牲我要比牺牲你合算的多,这个帐太简单不过了,我早就算清楚了。”

    云婷之叹口气说:“你认为你的算数很好,但你知道吗?让我一辈子背负上你的情意,这也是很累的。”

    任雨泽缓慢的说:“那是最坏的打算,也许一切不是你我想象的那样,那我们不是都赚了吗?”

    云婷之说:“怎么看你有点像个商人。”

    任雨泽再一次笑了说:“商人和政客本来就有很多的相似,或许真的那天我干不下去了,我就做个商人,养大肚子,开个宝马,那也不错。”

    云婷之就说:“你怎么尽想些好事啊。”

    任雨泽说:“在艰难的时候,梦总是要做的。”

    云婷之无奈又有点好笑的挂断了电话。

    事态的转变让洋河县的人们一下从一个震惊走到了另一个震惊中,任雨泽没事了,他又开始谦逊而威严的出入在政府和县委的办公大楼里,他和煦的笑容让他的仪态更为潇洒,他再一次的为这个死气沉沉的洋河创造了一个话题和奇迹,这不得不让每一个人开始思考。

    哈县长也在思考,他想想的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费尽了心机的一步好棋,就这样又被任雨泽给破解了。

    他就有了灰心和沮丧的感觉,真**的倒了八辈子的霉,怎么就摊上一个这样的属下,那句既生瑜何生亮的话,就隐隐约约的出现在了哈县长的耳边。

    这个对手太过强大和狡诈了,他滑的像泥鳅,贼的像斑鸠,对付起来太费力了。

    但就此罢手,只怕也不能了,战端一开,不见输赢不回头,这是官场的规律,自己想要收手,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还是做好防御准备,任雨泽吃了这个暗亏,他是一定不会无动于衷的,他的反击一样会很凌厉,因为任雨泽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

    然而,这次的反击不知道他会从何处发起,是不是还会从那个案件起手呢,他有没有知道自己在那个案件中起到的作用?很难说,但不管怎么样,还是提高警惕,防患未然。

    吴书记也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他一点都不敢大意,自己这次明白无误的出卖了任雨泽,这口气他是要出的,好的一点,他还有一个更大的强敌,就算他任雨泽想要报复,至少自己还派在第二位吧,但自己还是要小心。

    吴书记现在面临的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直接和哈县长联手,坚决压制任雨泽,让他无还手之力,但这样作,其实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哈县长和任雨泽的仇比自己大的多,他们是两个派系的斗争,自己难道需要帮助他吗?这次坑任雨泽也是迫不得已,要不是华书记亲自出面,自己是宁愿帮助任雨泽的。

    还有一条路就是帮助任雨泽,打击哈县长,这是自己一直想要做,没有做成功的事情,一但获得成功,自己肯定是最大的受益者,但这个里面有两单问题要考虑,第一,自己不能亲自出面,不能让华书记提前对自己动手,在一个就是任雨泽经过这次的事件,他还会不会再来联合自己呢?

    吴书记一时是无法判断的,于是,他又转换了角度,站在任雨泽的立场上想了很久,假如任雨泽想要反击,他没有办法来两线作战的,何况这两线的人都是比他更有实力的人,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联合一方,进攻一方,那么他会选择联合谁,显而易见的,联合自己是他最为有利的一种策略。[` 138看书小说`]

    当然了,一旦哈县长真的在他的反击中落败,他没有了后顾之忧,他也是极有可能调转枪口对自己开火,可是,真的击败了哈县长,洋河县的形势难道允许他任雨泽张牙舞爪吗?那个时候,自己应该就可以手握重权,独霸江湖了。

    在吴书记认真的想通了所有问题以后,他反而有了一种兴奋和期待,他渴望着任雨泽不要默默忍受这次事件的伤害,他盼望着任雨泽能拿出血性男儿的气概尽情的反击起来,这种渴望没有想到越来越强烈了。

    是啊,任雨泽哪能就此罢手,他不得不准备组织反击了,哈县长的频频攻击,虽然暂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伤害,但隐患已经为自己埋下了,而且自己的时间也所剩无几,等一切平静的时候,新的在灾难又会再次的降临,任雨泽可不希望自己跌倒了站起来 换个好看的姿势再倒下去。

    任雨泽就想起了拿破仑的那句话:最好的防卫就是进攻。

    那就先从杀人案着手吧,任雨泽电话叫来了公安局的郭局长,他要发起一次对哈县长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郭局长是带着由衷的欢欣来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就在前几天,他几乎已经也和所有人一样的断定任雨泽没救了,然而,事态的演变就再一次的展示出任雨泽坚韧和顽强的生命力,他就如那红岩上的松树一样,傲霜斗雪,巍然挺立。

    这样的一个领导是很让人有安全感的,郭局长也决心在任雨泽留在洋河的这段时间里,和他一起创造一个辉煌。

    因为他们两人都很明白,他们已经抓住了那辉煌的尾巴,只要再使上一力气,在仔细的用上一点功夫,哈县长就会在公安局的庆功宴上作为一到聊天的佳肴,不错,只需要找到一点证据,就完全可以解开这个压在专案组头上的谜团。

    任雨泽招呼他坐了下来,微笑着说:“一切又要开始了,老郭啊,这次有没有信心。”

    郭局长淳厚的说:“要是和别人干,我没有多少信心,但是和你一起,我信心百倍。”

    任雨泽就很欣慰的笑了,但也仅仅是让笑容稍作停留,他就换上了严峻的表情说:“老郭,我还是那句老话,你有没有勇气来和我一起揭开这个谜团。”

    郭局长庄重的说:“有,你指示吧,我应该怎么做。”

    任雨泽眯起了眼说:“我需要哈县长和北山煤矿范晓斌的一次有用的通话?”

    郭局长不得不紧张了,这已经超出了他想象的范围,他是有勇气,也准备着为这件事情拼上一把,但这完全的不是正常手段,任雨泽所说的一次有用的通话,那意思很明显不过,只能安装窃听设施了,这和自己受到的这些年组织教育是相抵触的,一个下级,在没有更高一级的组织授权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是要承担政治和法律责任的。

    郭局长犹豫不决,任雨泽也不说话了,他的胜败,他的反击,也或者不完全是他个人的,这还有个公理,都在郭局长的一念之间。

    郭局长抬头说:“要不我们越级给上面反应一下,一边获得他们的支持。”

    任雨泽苦笑说:“如果可以那样,我有何必如此,问题是真的那样了,也许我们会更加失望。”

    郭局长也知道哈县长的背后有强大的支撑,汇报到上面,自己和任雨泽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很多事情是很难分辨,如果有一个人稍微的不慎,稍微的把这件事情划入到政治层面,那么永远这个迷都不会在揭开了,不管是自己,还是任雨泽,都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两人都沉默了,他们不断的抽烟,让房间中的烟气弥漫到所有的角落,时间在一分一分的过去,烟蒂也在慢慢的堆积,郭局长突然的抬起了头,他目视着前方,说:“我先挑选一两个可靠的人员再说,这个事情要慎重,但我今天给你保证,任务我会尽快的完成。”

    任雨泽想了想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的人一定要选好,也绝对的可靠才行。”

    郭局长点头说:“这也是我最难解决的一个难题了,局里倒是有几个人选,但我还是有点单担心。”

    任雨泽邹了一下眉头说:“你感觉王队长这个人怎么样?”

    郭局长:“这人胆子倒是没问题,只是我对他有点吃不透,我在想想。”

    任雨泽说:“这样吧,我抽时间和他谈谈,他要是能行的话,以他的经验和能力,这件事情局容易了很多。”

    郭局长是了解任雨泽的水平的,他的判断和计谋,自己是早就领教过,既然他这样说,那就最好,让他网络这个人,比自己的效果就更好了。

    他就说:“好,只要把可靠的人员确定下来,后面的事情我来办。”

    任雨泽点点头,他知道,哈县长离完蛋已经不远了。

    送走了郭局长,任雨泽没有丝毫的得意,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也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考虑和完善,在最近这几天里,他做过很多设计和计算,他的时间没有多长了,所以他就要把每一个步骤构想的更为精确,一步错,就会步步错,而在这个地方,其实也用不着步步错,只需要一步错,就足以让你抱憾终生了。

    在这次事情过后,所有的人都发现任雨泽变的低调起来,他的笑容个总是挂在脸上和嘴角,可是细心的人还可以发现到,任雨泽在很多时候,开会,吃饭,听取汇报等等的时候,他都有点神情恍惚,是因为他受到了太多的惊吓吧。

    连吴书记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对任雨泽很关心的人,任雨泽不够强大,这会让他失望,任雨泽太过强大,又会让他紧张,他在这样的进退中徘徊着,他不断的判断着任雨泽下一步会不会出手,但还几天都过去了,各种信息汇聚以后,吴书记有点失望了,任雨泽连哈县长的一句责备他都没有听到,真的有点不可思议。

    吴书记苦思冥想这,难道任雨泽真的忍下了这口气,永远准备着低调的对待这件事情吗?

    那个谁不是说过吗?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问题不管多复杂,总是有他的答案,吴书记到底还是听到了答案,昨天晚上,畜牧局的贾局长摆了一桌子,说是给任雨泽压压惊,在酒席中,任雨泽醉了,他不知道是因为贾局长的马屁把他拍醉的,还是躲过一劫让他过于兴奋。

    好像今天贾局长给吴书记说,任雨泽醉的很严重,但这不是吴书记想要听到的,他任雨泽醉不醉和自己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他想听到任雨泽都说了些什么。

    到底他还是听到了,吴书记从贾局长那絮絮叨叨的汇报中听到了任雨泽说:“唉,我心里不舒服,但有什么办法,我的对头是哈县长,可我一个人那里是他的对手啊。”

    这就够了,任雨泽的这一句醉话,验证了吴书记早就分析的定论,任雨泽不敢两线作战,他需要同盟,而自己,对任雨泽来说,就是洋河县最好的一个同盟。

    吴书记决定了,他要拉任雨泽一把,让任雨泽把仇恨都发泄出来吧,淹死哈县长,淹不死他也让他疲于应付,而自己就可以完成一个已经准备了好几个月的计划。

    他拿起了电话,给任雨泽打了过去:“雨泽啊,我吴,想和你好好的聊聊,想让你明白我的无奈,是啊是啊 ,你能理解最好,唉,有时候啊,一个人有太多的不得已,好吧,我等你。”

    任雨泽慢慢的放下了电话,他的脸上嘴角勾了起来,笑意从他那勾起的嘴角流露出来了,任雨泽自言自语的说了声:老贾啊,我可真没看错你。

    离开政府自己的办公室,任雨泽思考着就到了县委吴记一个人在办公室看着文件,听到任雨泽的敲门就着呢起来热情的说:“进来吧。”

    一看果然是任雨泽,吴书记笑着走了过来,很正式的和任雨泽握握手说:“雨泽,最近你是不是情绪还没缓过来,也没见你过来坐坐。”

    任雨泽有点愧疚的说:“几次想来的,怕书记见了我不舒服,就没敢过来。”

    吴书记很不解的看看任雨泽,一面帮他在饮水机记上接了杯水说:“此话怎讲,我怎么会见了你不舒服。”

    任雨泽低头,嗫嚅这说:“书记一定会认为我还在嫉恨你没有帮我吧?”

    这话题一下就让吴书记有点吃不消了,他没有想到任雨泽还没客套寒暄结束,就说出了这个敏感的话题。

    吴书记脸一红,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雨泽啊,那你会嫉恨我吗?”

    问是这样的,但答案对吴书记来说,早已经知晓,任雨泽怎么可能不恨自己,他又不是傻瓜,嫉恨是一定会有的,但任雨泽同时还是一个官场中人,他早就应该明白,也应该习惯于官场中的尔虞我诈,真真假假,他要是把忠贞和信誉用在这个地方,那他也不是任雨泽了,他早就可以被淘汰出局了。

    在这里人们看的是利益和局势,没有朋友,没有友谊,同时也没有长久的敌人。

    所以就算他任雨泽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来低就于自己,但他还是会走出这一步,也必须走出这一步。

    和他料想的一点都不错,任雨泽表现出一种惊慌的神情,说:“吴书记你误解我了,我一点都不会对你有什么怨言的,我理解你,谁也没有办法去和上级的意图抗衡,你只能那样做。”

    任雨泽说的情深意切的,但吴书记还是知道这都是假话,包括他脸上那夸张的表情也是假的,不过呢,吴书记是不会揭穿任雨泽这个幼稚的把戏的,他也假戏真做的说:“雨泽啊,你对很多事情是看的很清,也想得透彻,我们既然身处在这个地方,又有多少事情可以自己做主呢,就包括你吧,难道你没有违心的表过态,违心的投过票,违心的为你本来不屑的发言鼓过掌,唱过赞歌吗?”

    这到是让任雨泽不得不承认,是的,吴书记所说的这些自己也都曾今有过,而且还不是一两次了,他也有感而发的说:“吴书记这话一言中的,不错,这些违心的举动我都有过,不这样做,就没有办法在这里生存,而作为一个人,最大的问题也就是活着了。”

    吴书记的观察是细致和精准的,他看出来,任雨泽已经逐渐卸掉了那一层虚假的伪装,正在走向认可和现实,这就好,这样大家才可平心静气的好好谈谈。

    吴书记叹口气说:“是啊,在这里生存才是第一位,就算你有满腔的抱负,宏伟的理想,高尚的情操,但你没有站住脚,没有存活下来,一切都是枉然了,你只好找块山地,结个茅庐,自怨自艾。”

    他们两人的观点就慢慢的走到了一起,越是谈的多,越是说的明,他们的认同度和融洽性就愈加的强烈,最后两人终于是化干戈为玉帛,推心置腹的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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