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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别人听来还没有什么,却叫当事的几个人怔愣在当场。

    邵文忠与邵方自然不用说,一个是十一年来都没有正眼看过邵劲一眼的父亲,一个则是天天以欺负邵劲为乐的兄弟,但凡这样的,总是下意识地就将被忽视、被欺负的人看做没有,此刻突地听见那人做了完全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情,不得不呆在当场,只觉耳中幻听。

    至于邵劲,其实他也是觉得自己幻听了的那一个。

    对于他来讲,还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是‘根本不是’的事情。

    自家事情自家知,他压根没有去写什么诗做什么文,怎么会突然有人叫到他的名字,如果不是有个和他同名同姓的人的话,那就一定是这里的主人搞错了。可是这时候也还有一点——

    很快回过神来的邵劲忍不住心中的惊疑。

    这首诗他看过!

    就在刚才来的路上,在那个小女孩的房中!这应该是那个小女孩做的吧?——湛国公府姓徐,怎么自家主人做的诗都会搞错,而偏偏还搞错到曾经进过那个房间的自己身上?

    事情太过奇怪,邵劲还没在自己乱糟糟的脑海里理出一个头绪,就见主位上的徐佩东叫了第二声:“谁是邵劲?”

    这声音才落下,一个穿蓝衫带小帽的小厮就一溜跑到他们的桌案面前,先对邵文忠行了个礼:“这位是怀恩伯吧?”在得到邵文忠的点头肯定之后,又冲邵方笑道,“这位一定是怀恩伯家的嫡公子?”

    邵方也自无摇头的道理。

    这时候还穿着主人衣服的就只剩下邵劲一个人了。

    那小厮看着邵劲喜笑颜开:“这位一定是邵劲公子了!邵劲公子怎么不回答?我家老爷正在叫邵劲公子呢!”说罢便伸手,引着邵劲往那徐佩东所在的前方走去。

    这个小厮……就是刚刚拦着他不让他出去的那一个。

    邵劲的目光落在小厮身上。

    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些头绪,但这头绪却又有些模糊不清。

    现在应该怎么办?他脑海里刚刚蹿出了这个念头,就听身旁的邵文忠说:“既然叫你,你就上去吧。”

    这声音引得邵劲朝旁边看了一眼。

    他的目光先落在邵方脸上。

    邵方还忍得住,没有让恶意浮上面孔,只是将自己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与邵文忠说话。

    邵劲耳力好,听见了那些句子:

    “爹,弟弟什么时候会作诗了?在家里从来没有见过他弄这些,娘亲好几次给他买的笔墨也是原封不动,还以为他是个不爱看笔墨的,想了几次要给弟弟找个会武的师傅来教,没想到弟弟其实有读书的天赋?……”

    邵劲的目光随之落在邵文忠脸上。

    这个就和他没见过几次的中年男人也正看着他,在对方端方严肃的脸上,他看见有轻微的闪烁在对方的眼底掠过,这些闪烁带起的阴影让对方的眸色都变得又沉又黑。

    这是在评估。

    邵劲想。

    一点都不信任的、挑剔的评估的眼神。

    前面还不知道是什么。

    但这里实在叫人恶心。

    邵劲可以理解姜氏的虐待和邵方的排挤,但他实在理解不了邵文忠。

    这个和别的女人生下了一个孩子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尽到任何一丁点父亲对于自己血脉的责任。

    他从对方身上看见的,除了十年如一日的漠视之外,就只有现在这种基于自身利益上的评估。

    “我就是邵劲,”邵劲冲着两次跑到自己眼前的小厮笑道,他应该是叫欢喜吧?邵劲想到,“请带路。”

    说完便和欢喜一起向前。

    国公府在这里搭起的凉棚是个长方形的形状。中间空着差不多能并排跑四匹马的地方,这之间的地上倒没有再铺东西,只绿草如茵,间杂着红黄野花,一派天然意趣。

    一路前行的过程中,邵劲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放在了周围与坐在主位上的徐佩东身上。

    因着是自己把人叫上来的,徐佩东的注意力比较有放在邵劲身上,见人从那宴席中走出来,脸上便带了些笑意。但周围的人却不怎么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毕竟大家都是公侯世家,一个暂时只做了首好诗的少年并不需要过多关注。

    行走的过程中,邵劲又听见了欢喜的声音。

    这小厮笑着看向前方,嘴巴没有怎么动,声音竟然束成细细一束,很清楚地传进了邵劲耳朵里:“邵劲公子,待会我家老爷可能还会再靠公子作诗文做赋,也或许有些时论,后两个公子只要推说没有学到就好了,诗文的话,公子就以字丑为由,小的再帮公子写出来。”

    欢喜说得清楚,却不想跟他一路往前的邵劲愕在当场:真的不是误会!那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带自己出来的那个小女孩,他从头到尾都只接触了对方,还就在对方的屋子里看见了这首诗,现在这些事情只可能是对方做的!他百思不得其解:“你家小姐为什么——”

    邵劲的这一声虽然也有意识的压低了,但带路的欢喜还是吓了一跳,不由埋怨一声:“我的好公子,你怎么能大庭广众的叫我家五姑娘呢?”

    原来那小女孩排第五……邵劲正这样想着,还想问些事情,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他和欢喜,已经来到最上头的桌案,也就是徐佩东所在位置之前。

    坐在主位上的徐佩东在邵劲看来是一个颇为儒雅的中年男人。

    他倒没有和在座的有些人那样穿着高冠广袖,只是一身普通的道袍,腰上再悬一枚古玉,执着酒杯歪坐在位置上,和人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你就是邵劲吧?刚才那首诗是你在平日做的还是现在临时想的?”

    “临时想的。”欢喜在邵劲背后细声说,“夙夜苦长短,妙手偶得之。1”

    邵劲张了一下嘴,声音却没有从喉咙中发出来。

    欢喜将自己的头埋得低低的,又说,“邵劲公子,快说话啊。你要是成了我家老爷的记名弟子,只要愿意,一日里留半日在国公府侍奉老爷也是寻常的事情。”

    这小厮不会也看破怀恩伯家的情况了吧?邵劲苦笑地想,这真是丢人都丢到别人家里去了。

    不,应该也没有吧,只是那一会儿的功夫,这小厮再火眼金睛也不至于立刻就看破。也许还是那小女孩说的吧……她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他的目的,说破他要直接出去;那个时候是不是就猜到他直接跑出去是想要逃跑?既然有这么灵巧的心思,怎么会找一本近在眼前的书没有找到?也许……就是试探下他识不识字?然后再引他看见了那张纸,最后又把他带到眼前来。

    为什么一个刚见面的人要对他做出这许多煞费苦心的事情来?

    邵劲暂时想不通这一点。

    但现在有一个绝好的机会。

    只要他答应下来,说一声“是我作的”,他就马上能够光明正大的摆脱怀恩伯府——至少是摆脱一半——只要他说话。

    邵劲清了清喉咙。

    他在开口的时候有点紧张,连带着第一个音节都稍稍失真:“……这应该是一个误会。”

    一句话说话,那些藏在心中的紧张忽然烟消云散了。

    就跟一副加在肩膀上的沉重的担子终于被主人卸下那样,邵劲忽然之间只觉得轻松。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是想跑路摆脱怀恩伯府。

    可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拿着的好,免得到头来睡觉也不踏实。

    他笑着重复了一遍:“这可能是误会,我没有写过,也不会写诗。”

    一句话落,满座皆惊!

    徐善然得到这个消息的时间并不迟,也就在邵劲刚刚说出口不到一小会的功夫,自然有人将消息传到了正和后院的女眷坐在一起的她的耳朵里。

    她保持着微笑,和坐在身侧的表姐赵云瑰说笑两句——自从她跌倒的事情之后,赵云瑰许是怕了再生事,每次见着了她,要么尽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要么但凡她说些什么,对方必要附和一番。几次之后,徐善然也乐得和对方说话,免得连这时候都不能歇歇,总要与自家姐妹打些机锋。

    这时候绿鹦端着盏清茶上来,这是有事情的意思。徐善然用袖子掩着口将茶喝了,便与赵云瑰说了声“先去更衣”,就带着绿鹦暂离了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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