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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爹才知道了。”
“翼民从何而来？”苏羽冷声道。
铁木犹豫了片刻，才战战兢兢地说道：“天……界……”
“荒谬！看来你的皮又痒了！”苏羽说着作势便又要动手。
“我没有说谎。这是我父亲跟我说的。他说这天界乃是另外一界，天帝便是天界之主。翼王则是天帝座下四王之一。而且，凉州昆仑山上便有通往天界的通道！”铁木赶紧说道。
“昆仑山，天界通道……”苏羽一惊，只是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你当是我是三岁孩童吗？竟拿这种话来搪塞我？”当即，又是一剑劈下。
可怜这铁木明明说的是真话，却白白挨了这一刀。
“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翼民便是从昆仑山下来的。这是我父亲亲口跟我说的。”铁木哭喊着说道。
苏羽又审讯了一会儿。只是这铁木对天界也是所知不多，问了半天也说不个说依然来。倒是身上的伤口又多了好几条。
等到中午，黄渤便派人来找苏羽了。来到会客厅，黄渤便招呼苏羽坐下。闲聊了片刻，便问道：“不知道苏统领此次来凉州，所为何事？”
“乃是来打探翼民的消息的。这翼民失踪数千年，如今突然出现，委实有些古怪。”苏羽说道。
“听闻苏统领俘虏了数千翼民，可曾打探出什么？”黄渤问道。
“黄族长可曾听闻天界？”
“天界？”黄渤苦笑道：“苏统领也相信这虚妄之言？”
“黄族长也听过这天界之说？”苏羽反问道。
黄渤点点头：“昨日铁木来我府中，便说这翼民乃是天界神民。只因万年前三界隔绝，所以神威不显于世。如今三界复要相通，天帝神威又要重现世间。”
“神威重现世间？那黄族长有何想法？”
“我只以为这是铁木的糊弄之词，只是要我支持铁山登上这可汗之位。所以，昨日便已经拒绝了铁木。”黄渤说道。
“那恐怕黄族长拒绝得有些早了。”苏羽笑道。
“此话怎讲？”
“那翼民的确是天界之民，而天帝亦非虚言。如今铁山固然根基不稳，但只要天界再派兵下来，那恐怕凉州迟早是红河部的天下。平原郡恐怕也难以独善其身。”
“苏统领莫要开玩笑。天界之说向来只在演义小说中才有，如何能当得真？”黄渤说道。
“一个人说谎或许容易，但是三千翼民都说谎，怕是没那么容易。何况这并非翼民一家之言。你当知道，我中州铁卫于牧野大败邪魔。这些邪魔口中所述也与翼民相互印证，可知只天界之事并非虚妄。”苏羽说道。
黄渤一愣，说道：“竟真有此事？”
“非但如此。我方才讯问铁木，他便说这天界通道有一处便是在凉州的昆仑山上。日后凉州，必然是是非之地。”
黄渤沉默了片刻，才问道：“若是真有天帝，那他们如此又是为何？”
苏羽笑笑，说道：“黄族长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再问苏某？”
“真是为了这九州？”
苏羽点点头道：“所以我才说，黄泉部恐怕日后再难独善其身了。如今翼民在牧野折翼，红河部少了强援，所以不得不停下步伐。可只要翼民从天界再派人下来，到时候恐怕包括黄泉部在内的其他部族，都要俯首称臣了。”
黄渤看了看苏羽，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苏统领这般说，恐怕另有目的吧？若是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苏羽见状，便说道：“黄族长可知道山民？”
“山民？可是中州的山民？”
“正是。”苏羽点头说道。
黄渤隐约猜到苏羽的打算，便说道：“山民乃是苍狼可汗的后裔。虽定居中州已有三千余年，但血脉却总还是在的。苏统领是要让山民回归蛮族？”
“正是。非但如此，我还要让苍狼部重新登上可汗的位置。”苏羽声音虽然不大，却有一股难言的自信。
黄渤脸上露出沉思之色，许久才说道：“苍狼部回归亦是常理。只是我听闻山民不过十万，如何能统御得了凉州？”
“若是在加上天狼部呢？”
“天狼部？”
苏羽笑笑，说道：“如今前可汗之女云叶便在我山南，不日将与苍狼部少族长雷平成婚。日后，这天狼部，苍狼部便是一家。黄族长觉得，这般实力，能否问鼎凉州？”黄渤看了苏羽一眼。这个年轻人在不到两年间，便在九州声名鹊起。如今更是如闲谈一般，指点凉州江山。只是他究竟是好高骛远，还是真有这般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