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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普通女人的香水或者是体香，而是一股清淡却让人回味的幽香。
方秦觉得，要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个老巫婆的话，就凭她身上这么香，估计有许多男人愿意追她吧。
因为头发问题，方秦虽然不能完全看清楚冯玉珍的外貌，可是从可以看到的那一部分来说，冯玉珍的容貌不会比张琳姚月颖她们差。
让方秦好奇地是，这女人到底是怎么保养的，她弟子都有三十多岁了，她怎么看起来还不到三十？
冯玉珍并不知道方秦在想些什么，她的眼睛已经被眼前花花绿绿的女装给占满了。
这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可是她也喜欢漂亮的衣服。
“这位女士，这个专柜是我们今年新的款式，要不要试一试？”女服务员笑脸盈盈地冲着冯玉珍说道，“这款紫色的不错，很符合您冷艳的气质。”
方秦暗道，这些女服务员还真有眼光，一眼就看出了冯玉珍的冷。至于她到底艳不艳，那就不得而知了。
冯玉珍摇了摇头：“紫色太刺眼，我不喜欢。那件蓝色的吧。”
女服务员微笑道：“好的，我去给您取下来。”
冯玉珍进了试衣间，然后穿着这件蓝色外套走了出来，斜着脑袋向方秦问道：“这件外套怎么样？”
方秦上下打量了一番，微笑道：“裤子不搭配，去买条裤子吧。小妹，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女服务员拿来了一条卡奇色的便裤：“试试这条。”
不一会儿，冯玉珍再次走出试衣间：“怎么样？”
方秦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是人靠衣装，衣服一换，冯玉珍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不再是那个黑不溜秋的邋遢女人，而是一个气质冷艳的时尚女子。
“少了双养眼的鞋子。”
旁边忽然冒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方秦抬头一看，眉头皱了皱：“刘珏，你来找不自在吗？”
刘珏咯咯笑道：“听说冯前辈来了，我自然要尽一下地主之谊啊……”
啪！
刘珏的脸冷不防地挨了一耳光，刘珏还没缓过神来便听到冯玉珍冷冷地说道：“我有那么老吗？”
刘珏先是愕然，然后是愤怒，接下来就变得笑容可掬：“冯姐姐，是我一时失嘴，对不起哈。刚好，我买了双这儿最漂亮的鞋子，我看你的脚码应该和我差不多，这双鞋子就送给你了。”
刘珏拿出一个真皮制作的鞋盒，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双镶满钻石的鞋子，晶光闪闪，颇有一种乱花迷人眼的感觉。
那女服务员当场惊呼一声：“红颜水晶？！”
她知道，这双鞋子上的那颗钻石都是真的，每一颗钻石的价值都相当于秦河市十平米左右的房价。
这双鞋子是这间商厦的“镇厦之宝”，因为过于昂贵，人们一看那价格便连询问的勇气都没了。
要是哪个男人愿意把这双鞋子送给自己，那自己就带着自己单身的老妈和未成年的妹妹一起嫁了算了。
“送给我了？”冯玉珍接过鞋子，再次问了一遍。
刘珏露出一脸自认为迷人的笑容：“那是自然，也只有冯姐姐配得上这双鞋子。”
“那倒是。”冯玉珍也没客气，直接把鞋子穿在脚上。
穿上这双“红颜水晶”之后，冯玉珍整个人都变亮起来了许多，用“珠光宝气”来形容她一点儿都不为过。
正如童话之中的灰姑娘，穿上了王子的水晶鞋之后就变完成了华丽的变身。
“方秦，把衣服裤子的钱付了，我们走吧。”冯玉珍说道。
“好的。”方秦拿出信用卡，拿给女服务员结账。
方秦买了这身衣裤花了三万多，这要是在平时也算是大手笔，可是和那双鞋子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见冯玉珍要走，刘珏连忙笑道：“冯姐姐，我很喜欢你，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喝点茶聊聊天？”
冯玉珍不冷不热地说道：“对不起，我不喜欢女人。”
“哈哈……”方秦差点儿肚子都笑疼了，只是碍于形象问题，没敢大声发笑。
刘珏连忙解释道：“我说的喜欢不是那种意思，我只是想和冯姐姐交个朋友而已。”
“我妈说过，男人送你好东西是想和你上床，女人送你好东西，那是因为她想从你身上得到好处。”冯玉珍淡淡地说道，“你想要什么，说吧。”
方秦虽然没见过冯玉珍她妈，可是冯玉珍几句话不离她妈，而且还她妈*的话还夸张之极，显然冯玉珍她妈肯定是个被男人坑过的极品。
不过能够看到刘珏那张脸因为说不出话而憋得紫红，方秦心中便一阵暗爽，不禁感谢起冯玉珍的妈妈。
“冯姐姐，我只是想交给朋友，真没想要从你那儿得到什么。”憋了老半天，刘珏这才挤出这么一句违心之极的话来。
冯玉珍点了点头：“那好，既然你这么有诚心，又没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好处，你的鞋子我就收下了。方秦，我累了，回去吧。”
说罢，冯玉珍再也没回头看刘珏一眼，跟着暗自得意得要死的方秦径直离去。
刘珏杏目圆睁，仿佛想要用她的眼光把方秦和冯玉珍瞪死似的。
“怎么只买了一套？说不定你要在秦河市住很久呢。”方秦忍不住问道。
冯玉珍道：“我不想见那个女人，她身上邪气太盛，我怕我忍不住会毒死她。你家里女人那么多，问问她们有什么旧衣服给我一些就行了。我妈说了，女人不能养成奢侈的习惯，要不然会成为男人的附庸和玩物。”
不得不说，方秦算是败给冯玉珍的老妈了。
“你妈妈现在在哪里呢？”方秦忍不住问出这句话之后他便后悔了，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冯玉珍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许多。
“我妈死了。”冯玉珍道，“在试验某种药物药效的时候，把自己弄死了。”
古有神农尝百草，而冯玉珍的母亲竟然是因为尝百草而死，这样执着的人现在不多了，难怪会培养出冯玉珍这样的女儿。
不过想想冯玉珍是个老巫婆，她母亲死的时候应该岁数不小了吧？
这么想的话，方秦更觉得老太太很敬业。人越老越怕死，能够这么死，老太太应该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方秦，以后我没告诉你什么的时候你不要问我任何关于我的事情，否则……”冯玉珍停了停，没被长发遮住的半边眼睛犀利地盯着方秦，“否则，我就毒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