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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欢喜也有些伤感；她作为孤儿被选入傀儡山庄时只有十二岁，意识始终处于迷失的状态好像一具傀儡，被乔羽解救时也不过十六七岁正当妙龄，她在那十六年里能清楚记得的也不过就是这一张脸而已。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镜中的他，想着这些年的聚少离多一时竟惆怅莫名。
“那你了解我吗？”，乔羽笑问道。
唐小柔道：“不...了解....”，
乔羽笑了笑不再问，托着腮想着别的事情。
“我知道少爷...很辛苦...”，唐小柔忽然道。
乔羽回头笑道：“怎么说？”，
“少爷总会在半夜醒来，然后再也睡不着，会坐在船边看着水面发呆，会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也会...看着我...发呆...”，
她们在一起的夜屈指可数，所以许多事她都记得很清楚，楼船那晚他以为她睡着了，半夜披上衣服走到船头无聊地看着水面，在战都时每每半夜起床批阅文件，前几晚亦是半夜起床挑灯冥思。
乔羽笑道：“你的心倒细，俗话说能者多劳，本少爷少不得多加操劳”，他起身从后面环住她的腰笑道：“你呢？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你你都伤春悲秋的样子？”，
唐小柔低头道：“我...我没有...”，
“你前天哭了，昨天哭了，今天又哭了，还说没有？”，
唐小柔低下头。
“你啊，有心事总是不说”，乔羽拉出椅子坐到她身边笑道：“还好我这几天得空偷偷看你，你每次看到小孩的时候都会驻足看好一段时间，上次你和我说过我居然没放在心上”，
“你...偷看我？”，唐小柔红着脸嗫嚅道。
乔羽笑道：“既明看也偷看，反正是我的人了，难道还不能看两眼吗？告诉我，到底在想什么？除了刚才我说的”，
唐小柔将头贴在他怀里闭上眼道：“在想...我只有你，你却总是不在...”，没有童年，甚至连少女的懵懂也不曾经历过，她目前所有的记忆都是关于这个人的，喜怒哀乐都系于他一身。
乔羽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小妮子，我也想每天陪在你身边，但......”，
“所以我了解少爷”，唐小柔道：“我知道少爷...不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现在不会”，
乔羽想了想道：“小柔，我想‘赠你白银一两，许下家财万贯’，你相信吗？”，
“我....”，唐小柔睁开眼睛。
乔羽握着她的手：“等我卸下家主的重任就不再行走修界，回到乔家陪你白头到老，好吗？”，
唐小柔歪着头道：“好是好，但那时我已经老了”，
乔羽哈哈笑道：“白头到老，白头到老，你老了的时候我不是也老了吗？能走到那一天的人何其幸运？”，
唐小柔将头埋在他怀里轻轻“恩”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