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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懒。
海面上水花一闪，章程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他刚才似乎看到了什么，立刻紧紧地盯着那个方向。
在距离海船几百米之外的海面上，好像是有什么生物露了露头又潜回了水底！
章程小心翼翼的盯着那块海面看，希望能看到什么。不过他也不抱太大的希望，海水中的生物太多了，光是几米长、十几米长的大鱼就有很多，这一路上他已经见识了很多，也不会跟刚刚出海一样大惊小怪了。
记得刚出海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十几米长的鲨鱼，还惊讶的叫喊起来，可是被海沙派的弟子笑了一阵子。
海沙派的人常年就在海边，当然见得多了，自己从来没见过大海，不晕船就算不错的了，值当的笑得那么欢乐吗。章程觉得有点郁闷。
所以这次再看到了什么，他决定不再大声叫喊了，要真的又是大鱼，恐怕又得惹来一顿嘲笑。
他才不想被人嘲笑。
他也不想错过了灵宝阁。
虽然没招呼其他船员过来看，章程还是紧盯着刚才那块海面，希望能够有所发现。
“来了！”章程神经紧绷，看到了水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串气泡，意识到那东西又要露头了。
“嘿嘿，倒是让爷爷看看你是什么玩意！”章程瞪大了眼睛，似乎这样就能看的更清楚似的。
果然，在一长串的气泡过后，海水哗啦一下散开，一只长长的犄角出现了。
“龙！”章程差点喊出声来，不过最终还是将这个字咽了下去，他可不想再因为认错而被人嘲笑了。
长长的犄角从海水中浮出来，紧接着就看到了那生物的脑袋，竟然是一张长长的好像马儿一样的脸！
章程满头雾水：“马？怎么会是马呢？”
不过接下来浮出水面的东西，让他一下子就忘了什么马不马的了。
“我看到了什么？那是一个人！”章程以为自己睡着了正在做梦，竟然看到有人从海水中钻出来了。
“这也太假了吧，怎么可能有人能不乘船在海水***没呢？不会真的在做梦吧。”自言自语说着，章程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哎呦，疼！这不是做梦，真的有人能在海***没！”
“啊！快来看，海中有人！”下意识的，章程就大叫起来。
“有人？哪儿呢？我看看，我看看！”
其他的船员一听就激动了，纷纷跑到了章程的左右，朝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
“呃，哪有人？章程你眼花了吧。”
“谁说没有，不就在那里嘛！”章程绝对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就是人，可等他转过了头再朝那个地方看去的时候，顿时就傻眼了，海面之上除了微微起伏的浪花，哪还有什么人影。
“这……我明明看到有人，怎么会没有了呢？”章程忽然发现海沙派的弟子看着他的眼神有些不善，连忙叫道：“我敢发誓，绝对没有看错，那肯定是一个人，他肯定躲到水下去了，应该派人去找！”
只不过回应他的船员却一个都没有，尤其是那些海沙派的弟子，看着他的眼神都不太友好了。
一个跟他关系还不错的海沙派弟子走过来哈哈一笑，对其他船员说道：“章程毕竟是第一次出海，没什么见识，大惊小怪也很正常，大家散了吧，都散了吧。”
看在这名弟子的面子上，被章程惊动了却什么也没发现的海员们缓缓散去，临走时候每个人都几乎瞪了章程一眼，显然是对他有些不耐烦了。
就连给他解围的海沙派弟子也说他：“谨言慎行，再看错了说不定就有人要把你扔下船去了，切记切记小心谨慎。”
章程不敢反驳，唯唯诺诺的应承着，心中也有些懊恼。
放羊娃儿的故事他也听说过，知道经过这两次，他已经没什么信誉了，再有什么发现也不会被人相信了。
可他并不认为刚才就真的是自己的错误，只不过是海中的那个人躲得太快了，才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他不准备再大喊大叫了，哪怕是再发现了什么，他准备记住那些有发现的地点，找机会自己去探索，发现了灵宝阁也不告诉其他人。
章程改变了最初的想法，却不知道这正是叶不凡最想看到的。
刚才从水面之下露出头来的正是叶不凡和干草，他之所以浮上海面，并不真的是需要换气，而是故意被章程发现的。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不想成为第一个进入灵宝阁的修士，那样太显眼，肯定会被龙王重视，对他以后寻找海兽巢穴，得到炼魂手记不太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