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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贵族！”王舞随口问道。
“贵族那倒不是。其实老板也是穷人出身，甚至比大多数人都要差。不过，他实在太厉害了，在加州挖石油，然后成功了。到现在，势力之高远远出你的想象。那这次拖拉机工厂的事说吧，在他那，只是一句话的事，把电报拍到南华去，一切就轻易解决了。我看，事情如果顺利的话，不出三个月，你就可以在南华看到拖拉机原形了。”
何永元解释道。
“真的？太好了！”王舞兴奋地握着拳头，恨不能马上飞到南华去。
“呵呵。刚才，我真怕你们闹翻呢？不过，这事心里有数就行了。”何永元叮嘱道。
接下来的几天，何永元陪同王舞去看比赛，还在餐厅里撞到正陪同南华驻法大使张邦先。
“何先生，真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啊！一起吧！”
一走进餐厅，王舞就听见一位年轻的华人向何永元招手，对方旁边还坐着一位有些倨傲的白人。
“不会打扰斯密斯先生的雅兴吧？”何永元笑道。
“不！非常欢迎！我怕影响到你和这位女士的约会呢。”那位叫斯密斯的白人热情邀请何永元。
何永元朝王舞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斯密斯先生是美国驻法副领事。”何永元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王舞小姐，她是一位出色的机械工程师。”
“工程师？哦，何。你不会在开玩笑吧！”斯密斯惊讶地看着一身西服的王舞，实在难以想象一位女人会是机械工程师？女人就算出去上班，也是打打文件，接接电话什么的。
“女人也可以坐很多事情的，就像美国的有位女性成为州长一样！”王舞不卑不亢道。
“好吧！我为我的唐突抱歉，如果有什么无礼的地方。”斯密斯有些歉意道。
接着几人开始聊了起来，从巴黎的赛事到欧洲的局势。无所不谈。
王舞暗暗惊讶，没想到面对这两位高级官员，何永元一点也不自卑，而且好像对方还讨好他似的。
他隐隐是在座中的中心人物？
看着意气风的何永元，王舞心神有些荡扬。
读中学的时候，两人关系挺铁的，要不是家庭条件差别太大，两人可能走到了一起。不过靠着自己的努力。王舞也坚强地走了过来。
再次见面，感觉双方的差距更远了。
心里有些黯然，叹息：他已经结婚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还是好好想着工作的事吧！
“王小姐要去南华？”张邦先好奇道，觉得这两人是不是有点故事？何永元跟他算是比较熟络的朋友了。
“嗯。建设工厂。”王舞道。
“拖拉机工厂，她设计的，司徒先生投资，他们俩是合伙人，都是我的老板了。”何永元笑道，有些自豪地看着王舞 。
“巾帼不让须眉！看来南华工业界也多了一位杰出女性了！”张邦先点点头，听到王舞成为司徒南的合伙人后，态度恭敬了许多。
“南华？拖拉机厂？或许我能帮什么忙？”斯密斯来了兴致，“我可以介绍几家美国公司。他们很愿意提供相关的技术设备。”
“哦？”何永元有些奇怪，看着张邦先，好像在问：这美国佬干嘛要管着南华的事？手伸得那么远？推销也没这样热情的啊？除非那公司是他自己开的，想从中获得好处。
“原来的驻南华大使回国高升了，斯密斯下个月就要到新唐山赴任，主要原因是他在美国工商界关系良好。跟南华的关系也不错。”
张邦先解释道。
“恭喜你了，斯密斯先生。需要帮助的话，我肯定会找你的。”何永元客气道，回过头来，对王舞一笑，“斯密斯先生是个热情的朋友，需要帮忙可以找他。”
“是的。实不相瞒，我们家族在美国从事贸易生意，王小姐需要什么商品可以找我，我非常乐意帮忙。”
斯密斯承诺道。
尽管他知道那位何先生很不简单，但表个态度，做做样子不费成本，万一真的有合作的机会呢？
斯密斯正是看中了南华和美国的日益繁荣的贸易，这才趁机申请到南华去的，顺便也为斯密斯家族的生意打开新的市场。
分散后，何永元和王舞走出餐厅，一上车，王舞就打趣何永元道：“行啊！连大使先生都卖你面子，我终于相信你说的话了。”
“呵呵。”何永元笑笑，脸色淡然中有些得意。
几天后，他把王舞送上船，不舍道：“很快我就去南华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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