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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问了一句：“这些天，你一直都在守着我？”
这话一问出口，她就后悔了，卫苍生倒是很快反应过来，自然道：“无雪将你破墙的事告诉了我们，现在你已经是莲池的恩人了，自然不能亏待了。”
“卫苍生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我可是救了莲池，救了无雪的人！”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她听得很是生气，声音不由大了些。
卫苍生突然冷着一张脸，语气冰凉却透着暖意：“当你破墙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的安危？当你耗尽内力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的后果？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你若不爱惜，谁会来爱惜你。”
好像是被人训导了一番，她低着头，支吾道：“我，无雪是因为我才受的伤，难道叫我见死不救？当时谁想那么多。”
见她认错的模样，他心又是一软，声音温柔道：“你总说自己自私，可我却只觉得你嘴硬心软。其实你说的没有错，我们都是表里不一的人。”
“卫苍生你发烧了吧？”她愣愣地抬起头。
他叹口气，语气依旧温柔：“想跟你说个真话都不容易啊。”
“你说话总是真真假假的，我哪里知道你哪句说的是真，哪句说的是假啊？我不喜欢去猜别人的心事，以后要说真话，就先告诉我一声，我好准备一下。”卫苍生说的话她很是不明白，于是挑明了话讲。
“缓儿，你就这么想我的？”他轻轻一笑，笑得很迷人。
“我看我是伤到脑子了。”握茶杯的手抖了抖，他竟叫她缓儿。
见她吃惊的模样，他浅浅一笑，靠近床边，细语道：“你没有伤到哪里，只是划破了一些皮，但是没关系，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在乎。以后，我就唤你缓儿，你可要慢慢习惯了。”
她已经不是惊愕了，而是惊慌失措。怎么她睡了七天醒来后，卫苍生竟变了一个模样，虽然还是笑容满面，却笑得完全不一样。连对她的称呼也变了，态度更是天壤之别。而她竟，竟觉得这样的他无比好看。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候，无雪的一声呼唤解了莫缓归的围：“夫人。”
“无雪！”她立即望向了门口，无雪眼中竟闪着光。
无雪却没有要进来的意思，站在门口踌躇着，卫苍生很明白事理地站起身，走向门口。
“少爷。”无雪恭敬问候。
他望了无雪一眼，轻轻叹口气，道：“我去煎药。”
“你站在门口干什么，不是来看我的嘛？”无雪这别扭模样实在是不像他，她便朝着门口喊了一句。
无雪这才慢慢走了进来，步子十分沉重，冰冷的脸满是愧疚。看走路的样子，脚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你这是一副什么表情。我都醒了，你还皱着眉头干什么？”她想缓和一下气氛，开玩笑的语气。
“属下罪该万死，没有保护夫人，竟还叫夫人耗尽内力，保住我的命，让夫人差点，差点就……”无雪却低头跪在了她床头，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这是干什么！你伤还没好呢！”她一惊，抓着他的手，却拉不起跪地的人，最后放弃了，只能好生开到他，“说什么话呢，我们俩这不是都好好地嘛。你也不用太过介意，更不用自责。因为是你先救了我，所以我才拼命保住你，这叫因果循环。若我不救你，不就成了忘恩负义之人。所以你救我一命，我再救你一命，相互抵消了，算扯平。”
“夫人……”无雪有些动容，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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