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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虽然杨师并不明白刘云裳想说什么，但已经可以领会她的关心之情。到了安特卫普杨师基本上已经彻底放松了，这次寻找球员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学习经历，没有主角模式也开不了外挂，杨师一边回忆瓦勒海姆老球探狄维士传授他的一些经验，一边观察所看到的球员。什么样的球员是好球员？不仅仅是身体强壮的球员，更要看这个球员是不是意志坚强，对位置的适应性如何。巴利埃也告诉杨师，一个球员并不一定要看他现在所踢位置上的表现，而要看这个球员应该去踢什么位置。人挪活树挪死——这句话是刘云裳翻译的，可算是准确表达了。
安特卫普旁边的艾克伦小镇，刘云裳信马游缰的来到这里，和她一起的还有杨师。巴利埃特别给杨师放了半天的假，让杨师带刘云裳好好逛逛这个比利时最重要的历史文化中心，它还是世界钻石工业的三大中心之一，是世界公认的重要流行设计重镇。作为设计师的刘云裳简直是像到了天堂一样。
在天堂边上的杨师注意到路过的一个足球训练场正在进行一场教学比赛。
“托马斯，该死，你是边后卫，不是他妈的前锋。滚回你的位置上。”皇家热米纳尔比尔肖特足球俱乐部18岁以下队的教练在场外愤怒的咆哮。
一个并不高大的年轻人垂着头往回跑，刚才的助攻让球队边路大空，结果让对手反击得手。哎，又挨骂了。同队的队友没有人上来安慰，反而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嘿嘿笑。很明显，这个叫托马斯的年轻人在队里的人缘也不怎么样。
对手仿佛也现了托马斯酷爱助攻的习惯，开始变本加厉的进攻这边，一时间托马斯这边风声鹤唳。
“托马斯，你这混球要是再这么踢，老子一定倒贴钱让你滚蛋。”教练在场边吼道。
正是这句话让杨师的目光注意到刚才被骂的狗血淋头的边后卫身上，身材并不十分高大，大概185左右，没有瓦雷斯那么强壮的身体素质，但看起来还挺聪明，用选位和技术上优势弥补了身体的不足。终于对手在他的逼抢下得到了一个角球。
托马斯站在人丛当中，看着准备起来的角球，对方的球员在面前挤来挤去，他要盯防的是对方的一个边前卫——这个任务很简单，别让他轻松碰到球就行了。
球开了起来，一个球员高高跃起奋力甩头。球漂亮的飞向球门的死角，守门员一点反应都没有。对方的球员愣了一下，然后开始欢庆。
这是一个——乌龙球。杨师摇摇头，那个叫托马斯的家伙跳得倒是挺高，但顶的却不是地方。虽然即便是个前锋也未必能像他一样顶的那么好，但可惜啊，他做了后卫。热米纳尔比尔肖特队的教练显然也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立刻用一个替补球员把托马斯换了下来。
托马斯脱下球衣低头走下场，心里乱成一团。刚才防守的时候脑子里除了在想如何抢到位置，如何起跳之外，居然想的是顶进去该有多好。结果，球居然就像他想像的那样进了。该死，那可是自家的球门啊，看来这份学徒合同算是彻底的完蛋了。
球场外的杨师咧嘴笑了笑，这个后卫如果用巴利埃的评判标准看起来应该踢前锋啊。这时，在场外挽着杨师胳膊的刘云裳突然问道：“怎么刚才进球的队员被换下了？他不是踢的挺好的吗？”
杨师扭头看了一眼刘云裳：“你为啥觉得他踢得不错？”
刘云裳说：“我觉得他比赛很投入很有拼劲，刚才有人过他都没有过去，还有刚才那个头球顶的很漂亮啊。”
杨师无语了，虽然刘云裳在他的熏陶下对足球小有了解，但有时候看球还是分不清哪边往哪边踢。不过刘云裳也没说错，叫托马斯的小子的卡位技术让对方那个比他威猛的边锋没讨到什么便宜，要不是队友不太合作，也许防守就没这么狼狈了。难道是一块放错了位置的好钢？杨师看一眼坐在场边的托马斯，摸了摸鼻子拉着刘云裳走进训练场。
训练场边上站着几个看热闹的球迷，杨师凑过去问道：“你们谁知道刚才进乌龙的那个小子叫什么名字？”
一个老头撇了撇嘴：“托马斯－维尔马伦，这是我见过的最蹩脚的后卫了。”